邪恶的野鸳鸯!1996年重庆市“6·29”黄角桠山沟碎尸案侦破始末
来源:乐鱼网 发布时间:2025-10-03 18:47:53
1999年4月4日,重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金卫国、方力永、冉小妮等四名侦查员来到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要求协查抓捕特大杀人碎尸的嫌疑犯郝子昭、韩钦二人,缉捕队接受任务后,仅用两天的时间,于6日20时在崇文区兴隆街将郝、韩二人抓获归案。
韩钦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是由于南方人特有的白皙皮肤,齐耳短发老是梳得整整齐齐,所以,看上去依然比较清秀。由于嗜好赌博,将家中的财产输得精光,丈夫的一纸离婚书离她而去。年幼的儿子阎江归了韩钦。
为了生活,1987年时她从重庆市九龙坡区石桥铺正街的家中,带着4岁的儿子阎江到四川省成都市荷花池批发商业市场,以卖小食品为生。在这里结识了做生意的郝子昭,郝比韩钦大12岁,一生没有结过婚,是个老光棍。他看到韩钦娘儿俩挺可怜的,便时常接济韩钦娘儿俩。他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样子,博得了韩钦的好感,没有多长时间俩人便姘居在一起,在成都市武侯区武侯街安了家。
但是,韩钦赌博的恶习依然未改,从1987年到1996年的九年间,她将做生意挣的44万元输得精光。为筹钱继续做生意,她看家中已无值钱的生意,只有自己的一些金首饰还值一些钱。于是在1996年6月24日下午1时,到成都市白果林小区,将专门收购金银首饰的华子夫妇叫到武侯街家中看首饰。
华子夫妇约二十七八岁,都长得年轻漂亮,而且衣着华丽,华妻还挎着一个十分精致的坤包。韩钦看在眼里,心里就起了歹意。于是沏了一壶酽茶,在茶水中悄悄放了安眠药,假意请华子夫妇喝茶。
华子夫妇哪里知道茶中做了手脚,更不知死神已经临近,在看了韩钦的首饰后,一边议价,一边喝茶。
华子没有在意,时间不长二人就感觉头晕犯困。华子心里一惊,清楚大事不好。站起身来拉着妻子要走。韩钦哪里肯放,在门厅里死死拦住。华子一边大声斥责,一边与韩钦扭打起来。
吵闹声惊动了躲在里屋的郝子昭,他来到客厅,见两个收购金银的年轻人与韩钦撕扯在一起,就高喊一声:“住手!”
郝子昭在躲闪中,玻璃瓶打在手臂上。郝子昭被激怒了,从地上拿起一节带着弯头的自来水管,朝华子的头上打去,华子头一歪,打在脖颈上,华子倒在了地上。郝子昭又用水管朝华妻的头上打去,华妻也倒了下去。
此时华子从地上爬起,不知是安眠药发挥了作用,还是脖颈被打的关系,只见他晃晃悠悠地重新扑过来。郝子昭抡起水管朝华子的头上、颈上连打几下,华子倒在地上不再动了。
郝子昭用手试探华子的鼻孔,已无气息了,再摸华妻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郝子昭怕她不死,拿来水果刀朝华妻的胸口连刺几刀,华妻头一歪,一缕芳魂离窍而去。
韩钦从华子夫妇的身上和坤包里翻出了14000多元现金,贪婪地装在自己的包里。郝子昭与韩钦一起将华子夫妇的尸体拖到阳台上,用沙子埋好,然后将门厅的血迹冲洗干净。
当天晚上,为避免儿子到阳台看到尸体,韩钦和郝子昭二人堵在门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韩钦买来汽油,等到晚上儿子熟睡后,二人将华子夫妇拖进厕所,倒上汽油焚烧,火焰突然腾起,火势很大,而且气味难闻,韩钦怕把房子点燃,又怕把13岁的儿子阎江惊醒,只好把火扑灭。把尸体重新拖到阳台埋好。
26日,二人到武侯池收购站买了5个纸箱和一个打包机。中午,他们用刀将华子的头颅割下,将四肢卸下,将躯干切成两段,分装在塑料袋内,然后装在纸箱内,打包;之后,二人又将华妻切割碎尸,装箱打包。俩人商量好将尸块扔到重庆,然后出逃。
他们将家中的一些衣物等行李也打成包。第二天,二人租了一辆蓝色微型面包车,将行李拉到成都东站,郝子昭留在火车站办理托运发到深圳。
韩钦对出租司机讲:“我还需要一辆微型面包车,将一些东西给重庆的朋友带去。”
小季兄弟二人,到韩钦家中,将这些纸箱(装碎尸的)搬上车,开车到车站接上郝子昭,朝重庆驶去,晚上6时余到了重庆市的菜园坝。将随身的物品寄存在小件寄存处,指挥司机朝南山开,车到山坡上,天已经黑了,两名司机死活不愿再往山里开了,并以多跑路为由坚持要车费1000元。
韩钦和郝子昭及阎江三人下车,将装尸块的纸箱搬下车,付清车费后,两名司机开车走了。韩钦和郝子昭一起将这些装着尸块的纸箱推到了公路下的山沟里。三人坐出租车下山,找旅馆住下,28日回成都,29日坐飞机飞到深圳……
韩钦带着儿子阎江和郝子昭三人乘飞机到深圳后,始终没找到工作,于8月14日又乘火车到浙江省衢州市,在衢州市呆到11月17日,又乘火车流窜到江西省萍乡市,1996年12月27日流窜到北京市……
1996年6月29日晚,重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接到报案,在黄角桠的山沟里发现用纸箱包着的14块尸块。
刑警大队的侦、技人员在勘察现场时,经过拼接,发现是两具完整的一男一女尸体。两名死者的年龄都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男尸的头部有多处钝器伤,颅骨凹陷性骨折,系颅脑损伤死亡。女尸除头部有钝器伤之外,胸部有锐器伤四处,刺创穿透心脏,系失血性休克合并颅脑损伤死亡。每具尸体都被分解成七块。
侦查员经过在重庆市和四川省临近的市、县印发查找无名尸通报。很快查明两名死者是成都市白果林小区的华子夫妇。
侦查员们将工作的重点放在成都市,从全市的出租汽车中查找运尸的车辆,最后终于在成都市火车站东站找到了拉载尸块的蓝色微型面包车的司机小季,根据小季提供的运货地址,查明家住成都市武侯区武侯街的郝子昭、韩钦二人为特大杀人碎尸案的嫌疑犯。
无巧不成书,1997年7月14日,重庆市九龙坡区石桥铺正街的居民郑桥到北京市丰台区青塔村的亲戚家走亲戚,在街上巧遇韩钦,韩钦立刻现出惊慌之态,郑桥知道韩钦是通缉的嫌疑犯,表面上没露声色,只简单地与韩钦说了几句话,得知韩在青塔村干流店打工后,与韩分手。
1999年重庆市公安局将此案列为挂牌上账的必破案件,韩、郝二人列为1号追捕对象。
刑警大队为了尽快破案,对韩钦的妹妹家进行监控,终于发现韩妹的家里有电话不用,韩妹常到街上的公用电话处打长途电话。
这一情况引起了侦查员们的注意。经查询控制信息,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北京191台的呼机号码。刑警大队于1999年4月4日派四名侦查员来京到北京市公安局刑侦处要求协查缉捕。
缉捕队一分队的侦查员聂宇田、何三虎、隋宴生、魏晓春及女侦查员肖平等人接受了追捕任务。侦查员们立即控制信息,发现了犯罪嫌疑人的信息范围:南起珠市口的煤市街,北至前门西河沿,西从煤市街起,东到鲜鱼口、兴隆街。
由于前门大街地区没有停车场,又不准停车,特别难找到车位,侦查员们只好把汽车停在便宜坊门前,无论到哪个单位调查都要靠两条腿步行。一天走下来,两条腿酸痛不说,脚也磨得起了水泡。就是这样,还几次被交通警贴了罚款单。
侦查员们克服重重困难,经过筛选,发现煤市街的一个副食店有人经常与嫌疑犯联系。
5日,侦查员找到副食店的经理,经过访问经理和全体员工,通过卡时间段,副食店的全体员工都被否定。且副食店的电话没有分机,这使侦查员们百思不得其解。
一句话提醒了副食店的经理,他说:“我们门口有个卖切面的摊贩,租了我们的门口摊位,他有时到店里打电话。”
在副食店经理的协助下,侦查员们找到门口卖切面的摊商,摊商的一番话,使侦查员们吃了一惊。他说:“我呼的是一个16岁左右的小伙子,是让他给我送调料。”
呼机的主人不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难道是重庆市公安局提供的呼号有误?这使侦查员再一次百思不得其解。
侦查员们对饭馆老板进行访问,饭馆老板的回答与卖切面摊商的回答如出一辙:“我是呼一个十五六岁卖调料的小伙子,叫他给我送调料。”
后来,侦查员们在前门西河沿的一个副食店做出详细的调查,结果是相同,回答都是呼一个卖调料的小伙子,让送调料。
6日下午,侦查员们为了彻底揭开这个谜,再一次访问了鲜鱼口的饭馆老板,了解到卖调料的小伙子在兴隆街里面的一个交叉胡同口的东北角租了两间门脸房,专门卖调料。
下午6时许,侦查员们实地察看了这个调料店,此店是里外间的两间铺面房,正门朝南,西侧有一个小门。在胡同的东南角,调料店的对面有一间发廊。由于胡同狭小不利于观察控制。侦查员们为了不暴露目标,便装作在发廊里排队洗头的样子,轮流在里面洗头,其他人站在发廊的门口观察。
调料店里只有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在店里忙活着。一个小时后,侦查员们猛地发现一个四十多岁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从调料店里间的套间出来,侦查员们比对通缉令上的照片,认定此人正是杀人碎尸在逃的韩钦。
晚上8时许,侦查员们终于发现从里屋出来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经比对通缉令照片,此人正是郝子昭。侦查员们立即扑进调料店,将郝子昭、韩钦二人抓获。
郝子昭沮丧地说:“我知道,我和韩钦杀人了,死罪难逃。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但愿你们给我的娃儿留一条命。”
7日,侦查员们将郝子昭、韩钦、阎江三人全案移交给重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金卫国、方力永、冉小妮等侦查员。
他们感慨地说:“这两名杀人碎尸的在逃人员,非常狡猾。我们已通缉追捕了三年。这起特大案件在我们那里影响很大,案子破不了,人抓不到,市里领导不满意,群众的意见也很大,我们的压力更大。三年来,我们出动了不少警力,都未曾发现他们的踪迹,1997年7月群众报告他们在北京市丰台区青塔村干流店的线索后,立即来京,还是被他们跑掉了。这次来京,你们仅用两天时间就将他们抓获归案,北京刑警的素质就是高,我们表示很谢谢!并真诚地邀请和欢迎你们到重庆去做客。”
次年,郝子昭、韩钦两人被判处死刑,阎江也受到了法律的惩处!返回搜狐,查看更加多